昨天早上起來一開窗,外面悽風冷雨的,本來準備出門的,一縮脖子又回來了,反正是週末,不出去窩家裡也罷。天冷肚子也餓,不想出去買早點,就隨便在家解決算了,桌上還有幾個前天吃剩的雞爪,想起冰箱還有一大罐過年的滷水,湊合湊合下碗麵吧。沒幾分鐘面下好了,坐在桌子前面啃雞爪,一邊啃一邊開始笑,最後終於笑得樂不可支趴在桌子上,坨爸在一邊看著我莫名其妙,摸著我的腦袋說:“沒發燒吧?怎麼了你?”我說:“沒事!就是想起一笑話!”記得以前央視放《闖關東》的時候,我零零星星看過幾集,其中有一集是講他家的草包大兒子娶了個新媳婦,是個前清格格,兩人新婚燕爾,坐在家裡院子裡品酒,那位格格詩性大發舉起酒杯吟了一首陸游的《釵頭鳳》——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結果那位草包丈夫坐在一邊啃雞爪,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說:“紅酥手?手怎麼是紅的呢?還是酥的呢?那一定不是人手,是雞爪,對!是雞爪,配上黃滕酒,原來這是講做菜的呀!”各位瞧瞧,這位格格不是對牛彈琴麼?我們每天的生活,也不外是柴米油鹽、雞毛蒜皮,可是偶爾想風雅一下的時候,碰上個焚琴煮鶴、牛嚼牡丹的傢伙,也真是夠煞風景的!很不幸,坨爸恰好就是這種人,你給他做一桌子花團錦簇的菜,他就只問你有沒有青椒炒肉,你跟他說我們去喝杯咖啡品品茶,他說不如在家自己煮,就連他教兒子的唐詩都能教成——床前明月光,低頭思故鄉!我能對他有什麼指望?所以我要對他吟釵頭鳳,說不定他也能給我弄出個紅燒鳳爪的版本來,現在大夥知道我為什麼會笑趴下了吧?不過雞爪還是好吃的,補充膠元蛋白還美容的,只不過,這碗麵,無關風月,無關風月!
滷水本身較鹹味道很重,所以加水後煮麵不用加任何作料,如果加水後味道有些淡,或者喜歡重口味的朋友,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加入各種作料或者醬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