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在濰坊老家上了一年學,那時候還有生產隊,可能很多年輕的朋友不知道啥叫“生產隊”,那就麻煩自己百度了。我的印象中生產隊的樣子就是土地歸集體所有,每天早晨,生產隊長都會站在在我家屋東頭的那棵大樹下,用個大石頭敲掛在樹幹上的一塊鐵,“咣咣咣......”喊大傢伙上工。然後就見人們叼著菸袋的,繫著紐扣的、用手扎褲腰的慢慢的磨蹭著自家裡蹭出來。到年終的時候,忙了一年的人們就到生產隊裡按照自己家一年來掙的工分領取相應的物資,包括一家的口糧、一點布票、一點糧票。一般年終生產隊都會殺頭豬,做點粉皮讓大家過個有些許味道的年。那時候和我邊邊大的有不少小子,我們這些半大小子最愛做的事情是偷吃生產隊的東西,包括地裡的花生、還是一包漿水的麥子、地瓜......最愛的還算是吃剛做出的粉皮了。人們把地瓜切碎用磨推好,做出澱粉來做粉皮。很羨慕做粉皮的人,舀一勺子澱粉水,倒在浮在開水鍋裡的銅旋子上,用力一轉,呵呵,粉皮就成了,然後就揭下來涼在豎在院牆邊的葦箔上,乾透了就可以收起來了。我們就是愛吃剛剛涼上的粉皮,軟軟的捲起來像吃麵餅一樣,直到大人出來攆才罷手。那時候我是最愛吃粉皮的了,我家裡人多做飯都是用口很大的鍋,底下煮點棒子麵的糊糊,上面餾著煎餅、窩頭、煮熟的地瓜。至於吃菜那最好的就是用口小鐵鍋放點大油,切上一鍋的白菜,放上秋天在樹林子撿的幹蘑菇,當然還有吃起來滑溜溜的粉皮,不過一般除非家裡來客才會做菜吃。所以那時候我就認為能天天吃上有大油、粉皮的燉白菜就是最最開心的事情。做個白菜粉皮吃吃,來次憶苦思甜吧。不過,按照以前的老方子做這個菜一定會有人倒胃口的,那就改良下,做成魚香味的白菜粉皮,這樣的味道就會很討喜了。
做個白菜粉皮吃吃,來次憶苦思甜吧。不過,按照以前的老方子做這個菜一定會有人倒胃口的,那就改良下,做成魚香味的白菜粉皮,這樣的味道就會很討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