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結束一段短暫的愛情,煙也戒了,酒嘛,沒人請,所以也不喝。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宅在工作室裡,頹廢的幾乎崩潰。甚至工作的動力也消失。
大把時間,我卻無著落,實在無聊,於是看電影,售票員說:確定要看動畫片嗎?要是我年輕幾歲,一定揮拳打去。
只是到了這個年紀,沒脾氣,忍氣吞聲,然後簡約的說,賣還是不賣。
我是老了,誰規定人到中年就不能看柯南,不可以看喜羊羊和灰太狼,而非要看愛情片!
不如,週末一個人逛街,不買對的,只買貴的,嘩啦啦,週末兩天就花去幾千。
而對於一個男人,什麼叫好城市,就是在人生失意之時,可以尋見一起酗酒之人。
在百般無聊之刻,打電話叫上兩個兄弟,幾天沒有出門,冰箱裡已經空空如也,廚房的角落裡,還堆著幾個土豆,地瓜,茄子,翻出之前一直沒有用過的空氣炸鍋,土豆切片,紅薯切塊,拌上些許橄欖油,放入空氣炸鍋。
待鍋中噼裡啪啦作響的時候,門鈴聲響起,朋友帶著幾個小菜,配上剛剛炸好的薯條茄子,輔以小酒,若紹興黃酒,或智利葡萄酒,哪怕只是幾瓶啤酒,也喝的愜意。
最怕在飯桌上遇到這樣的朋友,他說:哦,我不喝酒的呀。
我不是鼓勵人酗酒,而是既然發明了白酒,又可以活血,何不喝,李白,陶淵明也喝酒的。
我遇上最感動中國的朋友,是見了我,說:從不喝酒,但是今天來一點吧。
一個女人愛不愛你,從喝酒就能看的出來,在幾個好友的飯桌上,她愛你,就是你事先不讓她喝酒,但她看到你的朋友對你這麼好,便主動說,今天好高興,我也來一點。
你儘管生氣,告訴她,只允許喝一點,但心裡已經得到答案,那就是:她一定愛你。
而我也一直相信,在這個帶著些許溫熱的城市,有這麼一群人,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冒著大雪與嚴寒,哪怕只有空氣炸鍋和幾根土豆地瓜,也會特意趕來,陪你喝上一杯。
你愛著這個城市,這個城市也不會冷落你。
酒熱,心真。若於此地與你相逢,定不再讓你孤單。
看過馬良的《坦白書》,序言裡有這麼一段話:
我的身體裡,住過我這一生至今每個冬天的雪,住過大海,住過這世間所有流浪的愛人。
佈置最美的餐桌,為你做一桌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