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说“烧”的菜,如同南方人说的“炆”,有说“南炆北烧”,做这个菜也这样理解了。吃黄蟮最好的节令,该是春末夏初。现在市场上能买到的,大多的饲养的黄蟮,个大而没味。以前,俺做知青时,每当秧苗插下,田水回清,就会邀上三五同伴,用一竹制长钳,点着篱竹火把(本山大叔小品中说手电筒是家中唯一的‘家电’,这我相信。)在田间走着,只要看见在水面上闪光反光,似芝麻大小的光点,用钳一夹,多半会夹着黄蟮,半晚功夫,就可以捡到大半桶的,稍带着,还能捉着青蛙及水蛇……。将它们放养一天之,基本吐尽了泥沙,在劳累一天以后,苦中作乐的同伴,开起了大食会:什么黄蟮饭;炒蟮丝,锅盆瓢碟,坛坛罐罐,一齐上阵,来蹭饭,就打下手,刹时间,满屋飘香,边吃边打闹,嘻嘻哈哈,又过了一天。那时日子虽然辛苦,却也会偶尔的开心,生活充满希望。有粥吃粥,有饭吃饭,随遇而安,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吃着蟮段,亦回味着过去年少无忧的日子。
做黄蟮的其它菜式,尽量挑小的,因为,黄蟮是自动变性鱼类,一年后的黄蟮,会自动转变为雄性,其口感及味道,都比一年生的黄蟮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