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三伏天,大概是長這麼大,最熱的一次,整個世界彷彿都要被烈日烤化了一般,全國各地的網友們開始發揮想象力,在太陽下的車裡,馬路上,甚至窨井蓋上煎雞蛋。
我們,生活在一個巨大的烤爐裡,撒上各種香料,孜然,辣椒,似乎就可以上桌了。
於是,看著自己曬的像非洲人一樣的膚色,默默感嘆,夏天剩下的時光,就只能在空調房裡度日,做一些營養好吃的料理,犒勞一下曬焦的自己。
然後,在夏天結束的時候,想背個包,去很多地方,城市、鄉村或某個不知名的小鎮。
或是去熟悉的青年旅社,和熟悉的老朋友們在院落裡閒聊,空了,就陪後廚的大叔去逛逛菜場,買新鮮的食材,小露一手,換來二兩手釀的糧食酒。
有酒有肉,還不懼怕時光溜走的日子,才是人生。
而每一個久住青旅的女子,都有一個故事,只是這故事,只講給陌生人,所以,我喜歡在院落的樹下,做一個簡單的傾聽者,無須問她的名字,日後,彼此迴歸陌生。
所以,我聽過很多故事,遇過不知姓名的過客,只是這故事,太過凌亂,時間久了,就和她的面孔一起,慢慢模糊直到不見。
所以,這些記憶,遠不如後廚大叔從屋裡端出一大盤烤肉,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當面切開,裡面的夾餡流心緩緩流出的畫面,更能讓人記憶深刻。
倒上小酒,看黃昏的夕陽慢慢落下,直到月光灑滿小院,蛐蛐聲聲入耳,你才恍然,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所以,再沒有什麼,可以停止漂泊,也再沒有什麼,可以轉化對於酒肉的喜好。
不同的城市,卻遇到相同的人,旅館留言板角落裡,一行清晰的小字:在這裡,遇到了一生最重要的人。
默默的看了很久,末了,我在後面加上:可惜,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