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和設計師朋友們一起喝茶,信陽的毛尖。
他們也是蠻矛盾的,一方面,是藝術家,卻在這一秒,化身服務員,燒水,沖泡,端到你面前,所以,茶,開解了他們情緒的另一面。
朋友圈裡,朋友們出去旅行,看深秋的紅葉,曬各種各樣的美食。
有些旅行,更像是逃難。
我經歷過那種趕路的旅行,一路向前,沒有欣賞,只是雁過留名般的路過,人的貪婪,就是想轉遍更多景色。
直到有一天,在國外,和一個朋友相約一起旅行,需要在一個小鎮轉車,等車的時間,閒逛,破落的小鎮,瀰漫著農場牲口的氣味,他卻決定不走了。
期初,我覺得要麼是有急事想找藉口回去,要麼就是腦子真的有病。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那才是旅行。
我酷愛旅行,卻從未獨自去過景點,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在一所旅館,前臺溫暖的笑,一瓶果子酒,附近街道覓食。
獨自看這城市的車,人,房屋與樹林。夜晚,找一家書店或者小酒吧,翻著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或許店主還不願意理我。
順其自然的行走,順其自然的睡到自然醒,酒店的早餐已經所剩無幾,隨手拿幾片面包片,抹上黃油或蒜蓉,一杯牛奶,一個人愜意。
有些時候,一段旅行,一個城市,只因為,那裡有你想見的人,亦或是她所在的城市。
那些在生命中路過的人,此刻,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世上最殘酷旅行的一種,就是你去了一座明明她存在的城市,近在咫尺,卻遙遠的像彼此天涯。
只是,你到了這個城市,有她的味道,你看到這座城,想,那個姑娘年少時,也曾走過這裡的小道,和這座小城市的人們一樣,幸福的像花兒一樣。
幸福的旅行,是念想一個人,縱千里萬里,終於得見。
就像赫拉巴爾所說,美好從黃昏開始。
然後,牽手走過晚風裡的霞光。
蒜香法棍,搭配番茄一起吃,味道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