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印象中最美味的奶奶手制咸菜就是青萝卜干儿了(很遗憾,我的妹妹们跟我印象不一致,我对这种不和谐表示嗷嗷不满意。后来经姑姑证实,确实是我幻觉了,这种咸菜的确是吃过,但绝不是贯穿童年的味道……我哭一会儿去……)
湛清碧绿的大青萝卜(那时候还不流行什么葛沽萝卜呢)洗洗干净,切成小拇指粗的条,先用盐杀出水分(这一步我愣是特别2B的给忘了,哎呀我去……),然后历经翻晒、揉搓至软、拌调料、找无油无水的容器安置,接着静静等待就是了。
等腌好了,奶奶会用干干的筷子夹出来一小碗,倒一小股独流老醋,几滴小磨香油,好了,拌拌吃吧。别看现在说起来我就流口水,小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吃不到就五脊六兽的,只是下意识的去吃,也没当个稀罕玩意儿。
看来很多东西和这清贫生活时的吃食一样,等到兜儿里鼓鼓囊囊了,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了,记忆深处难以忘怀的味道才真实反映了你的味觉基因。
对于小孩子来说,不存在“等待”这个过程,反正对于奶奶在这一缸咸菜吃到什么程度就开始下一缸的腌制这件事儿小孩子是完全没有概念的,没早当家到那份儿上不是?我只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饭桌上伴随稀饭和干粮的永远有萝卜干儿,即使还有其他各种酱菜,比如大姑腌的酱黄瓜,还有奶奶姑姑们一起搞出来的各种韭菜花——老妇少妇们用往韭菜花里放梨、苹果、豇豆、黄瓜丁等各种方式,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乃至九十年代末这段物资尚属匮乏的年月里,极力丰富着我们的味觉记忆——即便有上述各种下饭小菜,我仍然口味固执地固守着对青萝卜干的回忆,以至于,第一次自己动手腌咸菜,就毫不犹豫的决定做这个。
装逼够了,回到正题,怎样窘态十足地腌制青萝卜干。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如果想脱口而出“我靠我怎么干出这种事儿”,那就不看文字,只照着我的图片操作,如果不想,还是仔细看文字吧。
1、萝卜脆生生的比较好,糠了的就算腌成萝卜干也不会好吃的;
2、刚把调料拌到萝卜干里的时候可以尝一尝,一开始会略咸,不用担心,过几天味道就进去了,表面的咸味儿就没那么厉害了;
3、提前用盐杀一杀萝卜的水分挺有用的,我后来又做了一次,效果更好些。